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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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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来,大奶奶前两日还与我说你的事呢。”

  

  白瑶瑶有些怕,忍不住看了韶星津一眼。

  

  韶星津微笑道:“千里迢迢送来的不止是瑶瑶,还有我的有事相求。二小姐如今可不是等闲人能见到的,我既然碰见了,总该跟您说说自己的想法。不如咱们借一步说话。”

  

  言昳目光微闪,笑道:“好。”

  

  白瑶瑶意识到,怕是韶星津牵着她的手走过来,说不定是拿她当见言昳且套近乎的敲门砖……

  

  白瑶瑶最近时常偷听到韶星津与他那帮士子共进会的人商议会面,似乎韶星津认准了二姐姐手下埋藏着巨大的势力与产业,一直想要探二姐姐的深浅。

  

  白瑶瑶觉得自己越想越多:会不会韶星津对她的吻,对她的情,都与此有关。

  

  走到后堂,白瑶瑶想跟着言昳,韶星津却想让她避让,言昳目光扫过来,并不打算发话。还是轻竹从一旁快步走出来,解了围,上去对白瑶瑶行礼,笑道:“三小姐,多年不见还记得我吗?您吃了吗,正巧后头窝了热茶,做了些面点,您要不要来吃些暖暖身子。”

  

  轻竹挽着白瑶瑶胳膊,她只好跟着轻竹走了:至少在二姐姐的奴仆身边,此刻也是可以安心的吧。

  

  白瑶瑶一离开,言昳笑容只挂了皮相,端着茶只给自己斟上,道:“是您的学派、朋党发展到平凉府来了?能见您来这荒凉地方,真是巧。”

  

  她其实心里暗骂了一句。

  

  前世与原著中,也是这个年纪,她、山光远、白瑶瑶与韶星津汇聚在当时鞑靼从未侵占过的平凉府。

  

  搞出了一大堆破事。

  

  这辈子明明形势诸多不同,但就像是有一股力量把她们又都拧在这儿了。

  

  言昳都已经逆天而行这么久,可不打算在这儿呆着,给某些狗血剧情制造机会。她要当恐怖片里绝不作死、绝不冒险、绝不分头行动的理智型角色,把一些剧情掐死在苗头之中。

  

  不过韶星津不像前世那样继任了父亲在朝野中的势力,反而与韶骅背道而驰,虽然言昳不喜欢他,但却对他笼络起来的这帮折腾不已的新士子文人,有接触也有兴趣。

  

  韶星津背着手,在槅门旁立着,外头骤然风停,雪就像是悬停在空中的颗粒。他开门见山道:“听说二小姐有办法能牵线搭桥,见到卞宏一?”

  

  言昳靠在主座上,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你见他做什么?莫不是你们也是什么远门的亲戚?”

  

  韶星津踱了几步,道:“你知道士子共进会,在陕晋二地也搞得如火如荼吗?”

  

  言昳斜靠着扶手,两腿交叠:“听说过。在陕晋出报刊,反过卞宏一,搞出过几次拿刀拿枪的活动。算是你们很大的分支之一吧。”

  

  韶星津点头:“二小姐莫要以为士子共进会只是一些没有官职的年轻人,其实平凉府在重建时,暂领职位的知府与府衙刑部、户部官,很多都是士子共进会的成员。”

  

  言昳知道这一点。她其实一直在暗中窥看他的势力范围。韶星津和梁栩小时候虽然被她耍过,言昳也讨厌他们,但长大后都彰显出几分男主男二该有的本事。

  

  韶星津吸纳的最多的就是有抱负有爱民之心的底层官员。这些底层官员从小学习四书五经,内心有救世之节,却在阶级难以突破的官场上,只能混在最底层。要不同流合污,要不看着百姓受苦也没有办法改变。

  

  而这帮子底层官员分散起来就是散渣,聚集起来则是大明知识分子中最重要的力量。而韶星津就是他们的文化领头人之一,他翻译著作,搞民智宣传,韶星津看似没有官职,但他若行至各地府县,估计会有大批连官品极低的官员夹道欢迎。

  

  韶星津道:“其实,士子进学会能在卞宏一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年没被他弄死,原因就是,陕晋分会的领头人,是卞宏一的二儿子,卞邑。”

  

  言昳笑:“儿子反爹啊。卞宏一估计也不认了是吧。”

  

  韶星津:“之前可能还互有余地,但前一阵子陕晋分会打砸烧毁了几处晋商银行,说是百姓巨债附身,弃地而逃,操控贷款如何如何。卞宏一大怒,他儿子卞邑都被抓了起来。”

  

  言昳:“怎么着?你去见了卞宏一,便能请他放人了?他自己儿子都不给余地了,还能跟你这个外人好话好说的商量?”

  

  韶星津转身笑着朝言昳走来,叠着宽袖道:“因为卞邑打砸的是晋商银行最早主行。”

  

  言昳下巴微扬,凝视着韶星津,终于感兴趣了:“祁县晋商银行?那个天下金银汇聚之地?”

  

  韶星津点头。他倒是知道拿什么跟言昳谈,最可能入她的眼:“祁县其实汇聚的不是天下金银,而是无穷无尽的契约与票号。而卞邑拿到了一些极其重要的东西,派人交予了我。”

  

  言昳垂眼,笑着试探道:“莫不是与卞宏一的野心有关?”

  

  韶星津声音柔切:“与一个女人哀情与仇恨有关。”

  

  他说一个女人,言昳很容易想到是公主。

  

  但说的不是公主的野心与权欲。

  

  而是……哀情,仇恨?

  

  言昳心底皱起来:关于公主,难道她知道的事还太少了。而韶星津毕竟是韶骅的儿子,或许知道许多前朝往事?

  

  言昳:“那你拿到了最重要的东西便好了,怎么还要去捞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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