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节 复得_我家的大明郡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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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节 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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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出让许岩去日本的这条脱身之策,文修之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

  文家现在面临的局面很危险,但却不是绝路。说得直白点,文家现在的危机就是因拥有许岩而起的,只要许岩离开,文家的危险自然而然就被解除了诸方势力虽然针对文家联合了起来,但他们是为了觊觎许岩的力量。只要文家不再拥有许岩,那对手的联手之势立即就溃散了:没有利益,谁愿意无缘无故跟文家拼个你死我活?

  许岩是必须要放弃的,但怎么放弃,那也是有讲究的。如果文家真的乖乖交出许岩,这样做,等于是把许岩给完全出卖了且不说在道义上对不起许岩,这对文家的名声也是个重大的打击。那时候,谁都能看出来,文家是怕了,不得不低头。

  文家彻底投降示弱的话,搞不好有人就会动心了,以为文家已经山穷水尽了,就会动起打落水狗捡便宜的心思了。

  但是,把许岩派遣去日本,那感觉就不同了:虽然文家也是放弃了许岩,但至少在明面上,文家并没有失面子,也没有给人示弱的感觉,这样做,文家完全可以说自己是出于顾全大局服从中央的指示,也可以说这是尊重许岩的意愿,让他自由飞翔。

  当然了,文家这样平白把许岩给放飞了,有很多人肯定是不爽的,可文修之管他们去死!

  许岩蹙着眉:“去日本?”他有些犹豫,他是很不愿意去帮助日本人的。

  “我这时候要出去,上面能答应吗?”

  “这倒是无妨。要知道,最着急你能否出去的,不是你我,而是日本政府。我听到消息了,为了你能过去,日本人是舍得出大代价的,现在,只要你表态点个头就行了,剩下的事,你我都不用操心了,日本人自然会去推动的。”

  文修之轻描淡写地把这件事说得很简单,仿佛只要许岩一点头,问题立即就解决了。但文修之知道,这件事真的一点都不简单,不但牵涉到中日两国的格局,甚至还牵涉到国际形势的大格局。

  日本这个国家,对华夏来说具有不同寻常的意义。在历史上,它是对华夏造成最大伤害的国家。七十年前的抗日战争,华夏虽然是胜利者,但并不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日本人并不曾真正地服气,很多华夏人也感觉胜得侥幸,隐隐有点心虚。

  文修之听到消息,日本政府正在与华夏政府进行着高层的秘密会谈,据说这次会谈非常重要,日本政府有可能在立场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将脱离美国的阵营,投入华夏一方的阵营内。

  毫无疑问,这是当前华夏政治和外交上的重大事件。

  如果华夏能逼迫日本政府屈服,将他们拉入华夏的阵营里,这不但在政治、经济方面意义重大,就是在军事上也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这意味着,华夏可以突破第一岛链封锁,自由进入太平洋,美国的第一岛链封锁线将彻底溃不成军。

  如果这次会谈能成功,控制了日本之后,华夏将真正地成为亚洲地区无可匹敌的霸主,顺势控制西太平洋,跃升成为世界性的级大国,与美国鼎足而立可以说,华夏之复兴崛起,在此关键一役。

  现在,中日的这次秘密高层会晤,关系到民族复兴国家崛起,这是压倒一切的大事,不容任何人阻挠。为了大局,在许岩的问题上,华夏高层很可能会答应日方的要求。

  只要日方提出要求,许岩本人也同意,那许岩远去日本支援的事,基本上就成为了定局。在这样的大势面前,没人能阻挠就算有人出来捣乱,他们也无法动摇这样的大局。

  听文修之说得轻描淡写,许岩也真没把这事当成很大的事,他沉吟道:“我去日本走一趟,那倒也不算什么。可是,我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看到许岩答应去日本,文修之顿时轻松,他舒服地靠在了椅子上,笑着说:“岩子,不要紧的,只要事情的风头过了,大家不再关注你了,你什么时候都可以回锦城。

  其实啊,这件事也就是你觉得为难罢了。换了别人,能有这样公费出差日本的机会,待遇又优厚,他们不知道多高兴。我可听说了,你这次出差,日方给你开的价可是不低啊!”

  “文哥,我还是感觉这事很蹊跷,日本是个大国,他们的军备和科技并不差。他们这么着急地找我过去,这是为什么?我能给他们帮什么呢?”

  对这个问题,文修之也不知道,但他答应许岩,他会尽力打探消息,只要一有情况,他会立即跟许岩通报。

  说到“通报”二字时候,文修之一愣:自己为什么要对许岩用这么正式的词了?

  然后,他才意识到刚刚生的这件事:文家已放飞了许岩,许岩已经完全独立自主了。

  今后,许岩不再是文家的附庸了,不必在对文家言听计从;而文家也不用再庇护许岩了就像领了离婚证的夫妻一样,大家已经缘尽分手,再无亏欠。

  现在,许岩,已经不再是自己的部下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文修之心下颇为失落,他低头喝了一杯没加糖的咖啡,只觉苦涩难言。

  许岩却是毫无感觉,还在茫然地问文修之:“那么,文哥,这次我要什么时候出呢?”

  按捺住心中起伏的心情,文修之平静地说:“也就这两天的事了吧。我估计,正式命令很快就会下来,时间不多了,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就赶紧抓紧办了吧。”

  说着,他站起身来:“岩子,我还有急事,要先走了。”

  文修之告辞得太匆忙了,许岩有点惊讶,他也站起身来:“文哥,这么急?你今晚有空吗,我们吃个饭?”

  “不了。我还要赶下午的飞机回京城,现在就要出去机场了,来不及了。”一边说着,文修之一边向外走:“岩子,你留步,不用送我了。”

  虽然文修之客气推辞,但许岩还是把他送到了停车场。在上车的时候,文修之深深地望了许岩一眼,眼神颇为复杂。他郑重地和许岩握手,沉声说:“岩子,去日本之后,你就要一个人应对很多复杂的事情了,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

  你要谨慎,必须要知道,那些接近你、对你好的人,他们都是怀有目的的,你要辨别他们用心,要知道,哪些是可以合作的,哪些却是对你有害的,不要轻易相信人。

  任何时候,你都要记得,保护自己才是最要紧的,不要冲动,不要逞英雄,不要做危险的事情,凡事量力而行……”

  说着,文修之欲言又止,仿佛他还有很多话要对许岩说的,但最后,他只是长叹一声:“岩子,你已经长大了。今后,你多多保重吧!”

  许岩自然听得出,文修之这番话语中蕴含着对自己的深厚感情,想到相识以来交往的点点滴滴,许岩心中也是感动:刚认识文修之的时候,自己还只是一个茫然而幼稚的少年。是眼前的人,一路指引和照顾着自己,带着无知的自己一直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如果说朱佑香是自己在修真道上的领路人,那文修之就是自己在凡间的导师了。

  许岩诚挚地说:“文哥,你也保重!”

  望着文修之的汽车远远消失,许岩惆然若失。

  今天文修之的表现有点异样,他走得太匆忙了,许岩还有很多事都来不及跟他说比如锦城黑老大秦岳的事,比如宫雪婷男朋友司徒笑的事但看着文修之那凝重深沉的神情,许岩知道,这不是谈这些事的时候。

  今天和文修之谈了很多,但最关键的还是那句话:“时间不多了!”

  在这一两天之内,自己必须把该做的事情给料理妥当了。

  许岩想了下,他拨了一个电话:“喂,师姐,在忙吗?是这样的,今晚有空吗,老地方,我请你喝杯茶?”

  晚上八点,郑秋怡准时地出现在咖啡厅的门口。

  锦城的刑警支队长一身清爽的白色休闲裙打扮,挎着一个女式坤包,笑意盈盈,俏丽可亲,看着像个刚下班的白领女郎。只有许岩这样感觉敏锐的人,才能感觉得到,这位俏丽女子眼神深处透着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森寒和傲然这是掌握特权人士特有的傲气和自信。

  大家是熟人,也不必客套什么了,刚坐下来,郑秋怡就直入正题了:“师弟,今天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一点不奇怪我琢磨着,你今天不找我,我也该去找你了。”

  “啊?”

  “秦岳那件事,已经有进展了。昨天,我们的邓老板指示,让我们刑警支队这边开始组建专案组,对秦岳进行调查。上次咱们谈的秦岳那几桩命案旧底,现在已经开始重新启动调查了。”

  “邓局长指示?”许岩诧异:“他为什么突然插手这件事?”

  “听邓老板说,这是你们文老大找了他。秦岳的事情,既然有军方的长关注了,那力度自然就不同了。”

  许岩明白过来,他问道:“那么,事情怎么样了?”

  郑秋怡摇头:“这两天,我一直都在看秦岳当年那几桩案子的案卷,当时留下来的线索很少。现在事情过去五年了,很多线索都早湮灭了,要重新寻找突破口,确实很难。”

  许岩蹙眉:“这么说,就没有办法了吗?”

  “师弟,你也不要太担心,破案的事,也是要讲点运气的,当年破不了,并不等于现在也一定破不了,运气好的话比如当年行凶的凶手在外地犯案时落网了,说不定被外地公安机关顺带着把这案子也给顺藤摸瓜地抓出来,这也有可能的。只是,这种事,我们要有耐心了,做好长期战斗的准备了。

  我想过了,就算当年的案子破不了,但秦岳做那么多生意,肯定有不少毛病的吧?我弄他个非法经营或者偷税漏税之类的罪名,把他弄进去关上几年,应该也不会很难吧?”

  虽然郑秋怡说得很乐观,但许岩还是能听出,对方其实并没有多少信心。他摇头:“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光是关秦岳几年,这可不是我要的。”

  许岩的话中透着一股杀气,郑秋怡微蹙秀眉:“师弟,法律是讲证据的,没有证据,我们确实拿秦岳没办法。”

  “法律之内,我们拿秦岳没办法……但法律之外呢?”

  “师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大概是不想跟秦岳讲道理了吧?明说吧,不讲道理的玩法,不是没有比如师弟你出钱联系几个枪手过来了,把秦岳一枪蹦了,那岂不是更干脆利索?

  师弟,法律是规矩,这规矩不但是保护老百姓的,也是保护我们自己的。如果我们自己先破坏了规矩,那将来,我们的敌人也可以不折手段地来对付我们了。”

  许岩笑笑,他拿起杯子来慢慢地喝着茶,心下却是老大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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